第一千零七十三章:失踪与主祭办公室(大章求月票)-《人生副本游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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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五分钟后—

    倒塌的公共汽车横在石制的道路上,前面的发动机撞在了一旁的石墙上,与石墙一起发生了凹陷,已经停止运行,而那装满可燃性气体的气包也出现了轻微的凹陷。

    所幸的是,这个气包并没有漏气或者爆炸。

    不过在公共汽车一旁,一台路灯被撞断在地上,些许泄露的有毒气体正在从那路灯杆的破口溢出。

    周围的路灯都已经熄灭,似乎是关闭了这一片路灯的进气口,但是原本管道内气体依旧在向外溢出。

    这辆公共汽车似乎是因为失控,撞到了墙壁上,然后导致了侧翻。

    而在公交车还在空转的车轮旁边,腰间别着青铜剑的女战士提着一盏小玻璃油灯,低着头,注视着地上穿着灰褐色服装的尸体。

    这具尸体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,他瞪大眼睛,注视着前方,似乎在死前的最后一刻,他也在专注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。

    “他是一个勤恳的人。”

    瑞琳将手盖盖在尸体眼睛上,盖上了他的眼皮,轻轻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然后她抬起手中的油灯,照亮一旁倒塌的公共汽车。

    她一来就检查了那个车厢,里面什么都没有,但是她仍旧下意识的照亮那个车厢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幻想,会有一个莽撞的小姑娘会摸着脑袋从车厢里爬出来。

    但回应她的只是一片寂静的黑暗。

    她微微的吸了一口气,再次将油灯放下,她知道,她是战士,无论遇见什么情况,都要保持冷静,哪怕,哪怕在这次事件中,遭遇袭击的是她唯一的亲人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的判断是什么?”

    而在一旁,在那黑暗的深处,传来一声平静的询问。

    瑞琳提起手中的油灯,照向那黑夜中。

    昏黄暗淡的光芒一点点驱散黑暗,将那靠在墙壁上,衣着整洁的身影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此刻,他正平静的注视着瑞琳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注视着这个宛如魔鬼一样的男人,瑞琳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心中有答案,”

    何奥平静的看着她,“你如果真的在内心深处仇视我,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向上禀告戒律所,也不会放我跟着你来这现场。”

    瑞琳看着眼前的身影,微微抿了抿嘴唇,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那伴随着她颤动的手掌而摇曳的灯光,显示着她的情绪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她并不是在和眼前的神秘青年对话,而是在和她自己对话。

    她深深的猛吸了几口气,猛烈的摇摇头,试图平缓自己的情绪,过了好一会儿,她似乎才再次‘冷静’下来。

    何奥靠在墙壁边缘,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战士。

    瑞琳不再让自己看向何奥那边,而是收回目光,注视着眼前的尸体,似乎是说给何奥的听,又似乎是说给她自己听,“他们遇见了异变体···”

    “这一路的异变体,”

    黑夜中响起平静的声音,“我来的时候,就顺手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瑞琳抬起头来,刚想质问,但她又瞬间想了起来,今天她们跑空的几次异变体报告,就是在这周围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又缓缓闭上,然后她低着头,抿了抿嘴唇,有些沉默的,注视着地上的尸体。

    然后她微微张开嘴,轻声问道,“你觉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,异变体会放弃到手的尸体不吃。”

    刚问完这个问题,她就再次猛烈的摇摇头,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犯蠢。

    她是戒律所最资深的异变体专家,她不应该,也不需要向别人提问。

    她心中有自己的答案。

    而黑暗中人影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平静的说道,“瑞莉还没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瑞琳一瞬间站了起来,将灯光照向那黑暗深处的身影,惊讶和期待的表情一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紧接着,她立刻抬起抬着灯看向四周,

    但回应她的,依旧只有幽寂的黑暗。

    最终,她回过头来,注视着那个身影,“你知道瑞莉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今天‘上面’有人下来?”

    何奥缓缓站直身子,注视着身前的女战士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瑞琳的面色微变。

    夜晚的微风吹过两人的之间的黑夜,吹动着战士的发缕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抬起头来,注视着何奥,微微咬了咬牙,快速道,“我带你去见主祭。”

    通往上面的路,在这座城市,只有一个人知道,那就是‘主祭’。

    此刻,她终于明白眼前青年为什么要找‘主祭’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,”

    何奥平静的注视着她,“夜长梦多,有些人该等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斐克莱市

    幽深黑暗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地底的最深处,两侧的水泥墙壁上逸散着些许湿润的气息。

    穿着女仆装的人偶少女沿着这个阶梯缓缓向下,一步步的走到了阶梯的最下方。

    一扇老旧的铁门,此刻正静静的伫立在这阶梯的尽头,也伫立在人偶少女的面前。

    注视着这扇铁门,女仆人偶缓缓伸出手去,握住了那固定在铁门上的门把手,缓缓向前推动。

    咔——

    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声响,整扇铁门在这一瞬间颤抖了一下,紧接着,这扇门开始扭曲变形。

    那老旧的铁门,仿佛被一个数百吨的液压机顶着,如同脆弱的纸张一样扭曲,然后一点点的被硬生生的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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