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五章,莎尔的狂欢庆典-《混沌冠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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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天稍晚一些的时间,月出之塔附近一处废弃宅邸,约定的见面之所。

    夏洛特和埃莉诺披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,她们将酒厂中精心酿造的美酒选了十二个板条箱,运送到约定之地。

    大小姐办这件事可谓是相当潇洒了,夏洛特压根不在乎残月酒厂的经营,全挑好的拿,也不知道酒厂厂长宿醉醒来后看到自己被洗劫了会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此时,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,夏洛特和埃莉诺在废弃的宅邸中坐下,闲聊起了关于莎尔信徒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呐,埃莉诺,告诉我嘛,为什么黑夜女士的仪式需要这么多好酒?”夏洛特金色的眸子中闪着明亮的光,她主动拉住埃莉诺的手,笑嘻嘻地,似乎过往两人的矛盾已经消失了。

    这让埃莉诺有点不适应,但牧师小姐知道大小姐就是这种性格,她思考了一会儿,整理了一下语言,将自己对黑夜女士教会的理解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莎尔教会的重大活动往往是这样的:一场主祷,一场舞蹈,来自女神的借一位神职者或一位头发乌黑的女性一般信徒之口、诉说的一场指控或一些鼓舞人心之语,以及一场由共同吃喝跳舞组成的狂欢庆典。

    每一位信徒会在庆典上大吃大喝,并讲述自己最近做过的一件恶事(可以是重大罪恶,也可以是偷吃苏伦贡品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),由于莎尔酷爱秘密的特点,信徒们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
    堕落、放纵却又克制的狂欢庆典有可能会吸引来莎尔的降临,黑夜女士会化身一位舞者或者歌者降临在集会中,随着众人而歌,从口中吟诵悲伤的歌谣,也可能会用充满着诱惑力的语言和挑逗“说服”凡人崇拜她。

    由于信徒会的匿名兴致,莎尔信徒们很少能确定他们的女神是否降临,所以他们总是会尽可能地让集会的规模宏大,让狂欢庆典布满珍馐菜肴表达对莎尔的尊崇,吸引女神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哦~明白了。”夏洛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蛋,大小姐笑嘻嘻地说道:“所以黑夜女士的信徒们需要酒,需要好酒~有了好酒,才能得到女神的青睐捏~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,是这样的。”埃莉诺点头。

    “有了!”夏洛特拍着手:“不如我们也参加一次黑夜女士信徒的狂欢庆典吧!”

    “哈?”牧师小姐被术士大小姐的奇思妙想惊呆了。

    “想要战胜对手,就必须要了解对手嘛~”夏洛特双手握拳,伸出了一只手臂:“好,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,别怕,姐姐带你飞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约半个小时之后,一群黑袍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,他们统一身穿着穿着黑色的斗篷或柔软而无声的、有着紫色装饰、滚边或饰件的暗色制服,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金色的面具,由于制服整体来说偏宽大,除了身高以外很难看得出有什么区别,为首者身穿黑色天鹅绒衬衫,头戴着印有莎尔圣徽的帽子。

    即使拖欠着货款,即使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,这群黑袍人还是无比嚣张,为首者用极端傲慢的语气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箱子:“就这些?”

    “是,这是西索博德先生委托我们交付给你们的东西。”夏洛特落落大方地回应,和莎尔信徒一样,大小姐和牧师小姐同样身穿着使用卡尔萨斯魔盒3d打印出来的黑色长袍,全身遮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莎尔信徒们酷爱秘密和见不得人的暗箱交易,为首者没有多说什么,他只是看了旁边的几个信徒一眼,莎尔信徒立即抽出弯刀,将刀刃卡进板条箱的缝隙中,撬开木板,抓出玻璃瓶,用牙齿咬开瓶口。

    “喂!”埃莉诺被莎尔信徒的举动激怒了,或者说牧师小姐本来就看莎尔信徒不顺眼,非常非常不顺眼。

    “汝应当平等地对待所有国度的生灵,不过莎尔的信徒可以排在最后面。”

    ——白银圣母苏伦神谕

    莎尔信徒们牛批哄哄,完全不理会埃莉诺的愤怒,他们品尝了一下就兴奋地说道:“阁下,是好酒!”

    “确实是好酒,残月佳酿!”

    “索尔家族终于肯将自己的好酒拿出来用于吾主的庆典了……呵,希望他们悔过得不要太迟。”

    “西索博德-索姆的脑子难得清醒一次。”莎尔信徒为首者终于点头,态度依然傲慢:“好了,东西我们收到了,以黑夜女士的名义,我们之后会支付货款的。”

    如果你们还能收得到的话。

    拿着货,莎尔信徒们快步离开,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,仅仅是转过了一个街角,队伍中就多出了两个人,和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,一齐在黑夜中快步行动。

    不过大概就算意识到人多了,莎尔信徒们也不会在意,因为保密和女神的喜好,莎尔信徒们彼此之间维持着非常薄弱的关系,他们很多时候用代号称呼,彼此之间不知道对方是谁,不知道对方的小组有多少人,也不知道对方身上的任务是什么。

    每个独立的隐密教团都由一位手握大权的独裁领袖管理。不过,即使身为教团的一份子,也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它成员的名字,而教团领导人的真正身分就更是有如谜一般的神秘。

    在莎尔教会势力庞大的地区中,对苏伦教会的宗教战争行动(通常是暗杀)可以说是屡见不鲜。由于许多信众都在这些行动中牺牲(不是当场战死就是稍后被执政当局处决),因而教会的规模一直巧妙的维持着(也更加利于隐藏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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